檀香骨的小折扇轻轻敲在他的手背上,贺宛琼转了一下手中的扇子,啧了一声,觉得不如马鞭趁手,她转身坐回凳子上,托腮看向三千,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你们疆北人性子都是这般急性子吗?”

    “我……”三千松开手,眼睛里闪过一丝怔仲,他很快就低下头,遮住了眼中的情绪:“是奴的错。”

    “你想护主这没有错,只是太心急了而已。”贺宛琼今日心情大好,忍不住逗弄起这个一板一眼的小奴隶起来。

    她纤长的手指在桌子上点了点,忍俊不禁道:“若是有一日有人要杀我,不知道你这样的急脾气拦不拦得及。”

    “不会的!”三千猛然开口,他直直的盯住贺宛琼的眼睛,在对方眼中看到兴味之后又匆匆转开:“……有奴在定不会让人欺负小姐。”

    贺宛琼本想逗一逗他,这会真被他的反应给逗笑了,可随即想到梦中发生的一切,脸上的笑容随即收敛,她叹息一声:“将来的事哪能说的准。”

    “还是好好看戏吧。”

    楼下将军府的小厮机灵,这会已经叫来了巡捕大倒苦水:“这位官爷,我们好好的在集市上摆个摊子,做些不赚钱的生意竟然也有人来砸场子。”

    “你为何来这里闹事?”

    拿车夫看见带刀的巡捕,一时间慌了神,忍不住频频看向身后那辆小巧的马车。

    “小姐……”

    那车里坐的正是姚雨兰,她自从让下人放出谣言开始就焦急的等待,她心知贺宛琼脾气暴躁又飞扬跋扈,若是知道了谣言,定会打上杨府。

    贺家的族老又在虎视眈眈的盯着贺宛琼,一个丧了父的孤女还能翻出什么花来不成?

    这会儿见自己散出去的言语没有奏效,百姓拿了点将军府的好处便纷纷倒戈更是心里不痛快。

    姚雨兰自小就对贺宛琼有一种隐秘的恨,她的母亲和贺宛琼的母亲同为姐妹,凭什么贺宛琼就是千娇百宠长大的将军府千金,而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户部侍郎不受宠的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