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小白一人待在家中。
她想着,既然要留下来,那当初她给陆枫乔说的那句话是定要作数的。
且昨日晚,陆枫乔不知吃错了什么药,非说床上的被褥脏了,就跟个明摆着说给她听一样,她不就是躺了那么一小会儿了,都还未睡着呢,怎能还到了如此被人嫌弃的地步。
故当陆枫乔在屋子里耍着小脾气走来走去叨叨唠唠时,小白头一回当做无视的没有理他,甚至还捂着耳朵,躲似地跑到一小角落里蹲着。
小白以为,陆枫乔叨唠久了,瞧着没辙,定会就此罢休,怎知陆枫乔就在此问题上较了真,今日一早,他竟还扯下床上的被褥,扔给她,叫她清洗干净。
小白坐在盆前,双手撑着脑袋,着实犯了难。
她一只白骨精,浑身就一光骨头,手指更不是手指,说白了就一光秃秃的爪子,这还怎么像别人一样洗衣。
搓都不能搓。
小白没沉思多久,一拍大腿,想着她做不好和想不做,完全是两个概念,若是陆枫乔回来,见着她动也没动,肯定又要说她,倒不如她试着去做一做,至于做得如何,这就不归她管了。
如此,小白从井边费力地提起一桶水,倒在盆里,弯腰,认真地搓起床套来。
无比的认真,无比的用力。
一遍又一遍。
另一边,陆枫乔到了官府后,和杜鹏飞还有宋年等人,又去了赵府。
赵府,家大业大,死了低等下人,从外面看去,整座府邸和往日并无任何不同。
仆人该扫地的扫地,该伺候人的伺候人,一切同温飞忠没死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