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姜雪宁装作恍然大悟,急切地说“你是说,他们,他们去青楼了?”
“不然呢?”“那,那可怎么办呀?”姜雪宁仿佛要哭出来一样。
三娘瞥了她一眼,终是感同身受,一个与情郎私奔的小姑娘也是不容易,她动了些恻隐之心,又想一个小姑娘也翻不出天来,下定决心到,“走,我带你去捉人!”便扔下手中衣物,带姜雪宁从客栈后门溜出去。
两人从叠翠楼后门进去,又不知道他们在哪间房,正踟蹰之时,姜雪宁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他?薛定非?他怎么会这?
“三娘,我们分头找吧?”她知道三娘担心什么,“放心,我不会跑的,我就是想去找出我表哥,然后跟你汇合。”三娘也是急切,便应允下来。
姜雪宁偷偷跟着薛定非上了楼,躲在拐角处,看薛定非一直往里走进了一间屋子,她才敢跟上。
薛定非推门而入,嬉笑着说“冯将军,我这酒不错吧?”二人一愣,心想不好,这个兔崽子动了手脚,“薛定非,都是给王爷办事,你这是什么意思,给我们下毒?”
“将军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会毒害同僚呀,我肯定是给你您尝尝好东西,给您进进补呀~”
喝过酒的三人都知道更不妙了,张遮从刚才开始就觉得有些许燥热,还以为是这屋内火烧得比较旺,现下看来是酒有问题。
黄冯二人骂了句混蛋,便匆忙起身出去,对着薛定非恶狠狠地说“回头再跟你算账。”又对着张遮说“先生,等会再聊正事,你先,自便吧。”
屋里只剩下张遮和薛定非二人了,薛定非笑着说“都说度钧先生不近女色,也不知道传闻是真是假?”
张遮攥紧了手,指甲都要抠破掌心了,此时他已感觉得很不对劲,多年压抑的欲望似乎来的更加汹涌。张遮没有说话,心想着如何解去药性,如果手边有把刀,他可以毫不犹豫地割伤自己放血,以求能维持清醒。
薛定非可不是良善,“先生,我给你找个女子吧,你这苦苦坚持是何苦呢?”
“出去!”
“先生何必生这么大气,顺应欲望乃人之常情。你若不喜这青楼女子,不如我去将你那好妹妹接来?”薛定非岂能不知眼前的度钧乃是假扮,他虽毫无本领,但是于男女之事却很敏锐,他从剑书的传信中感觉到谢危的迫切和张遮同行的女子有关,他就是想让谢危吃瘪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