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苏醒时,他已经躺在了一间纯白的房间里。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灯光,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地面......目光所及之处,刺目的白。
他忍着股间和腹部的不适,缓慢的直起身,这才发现,自己双足上的锁链不知何时摘了下去,全身上下除了昏迷前被装上的那些玩具,也就两条小臂交叠在一起被束缚带牢牢地绑在胸前。
他用脚轻轻的踢了踢墙壁,发现和地面一样,竟是不知什么材质的吸音软材。
--这回是......心理战吗?
诸伏景光闭了闭眼,他大概知道了自己未来几天要经历什么了。
在警校时、在组织时他也不是没被关过禁闭,没进过小黑屋,他想--青年是不可能驯养他,无论什么手段。他不会背叛自己的亲人和信仰,无论何时。
刚开始的时候,诸伏景光过得还算游刃有余,即便膀胱里传来的压迫感和想要排泄的欲望越来越强,他也能勉强依靠睡觉来打发时间。
可很快的,他发现了自己情绪上的不对劲,他开始感觉到焦躁和憋闷,并逐渐对时间失去了感知。
刺眼的灯光开始让他头晕目眩,幽禁的空间让他逐渐喘不过气,心跳和呼吸被无限放大,过往的记忆逐渐涌现。
利器刺入血肉痛哼、人体倒地的沉闷声响、晕开的暗红色血迹、狭窄黑暗的百叶衣柜、光影混乱下的纹身......
--不、不对......
--外守一已经入狱了......是他们一起抓到他的,并且最后被罚着打扫了好久的浴室......
--他们啊......
诸伏景光以头抵着墙壁,眼底浮起一抹笑意。警校生活的时光啊是他此生最美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