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亲心脏病发住院了,而且很严重,这个老爷子曾经是军人,在川藏高原那一片待过一段时间,心脏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了问题。”
“怎么可能?”安夏皱眉,“我八月份遇见了这个老爷子,当时他身边儿还有一大家子人陪着,我觉得这个缘分实在很深,就留了一张方子,叮嘱又叮嘱,要他们一定带老人看医生好好做检查,然后按照我留的方子抓药吃,只要吃了我的方子,不可能病发,除非……”
安夏立刻想到,除非他们根本没吃。
“他们没有按我的方子吃药。”
程栋权点点头,“李老的儿子李清是个十分谨慎的人,可能因为你太小,他对你的医术信不过,现在李老爷子躺在医院里,情况严重,他想请你去看一看。”
“小叔,我不去,这个事情你说是李老儿子没让他父亲吃药,可他父亲经我两次看病,第一次救了他的命,实不相瞒那时候我给他喂了一颗十分珍贵的药丸,不夸张的说,这药我要是拿出来,不知道多少人重金相求,第二次我又说出老人的病症,以及第三次诊治过程,就算李老儿子信不过我,那位老爷子跟我接触三次,还信不过我?
这样的病人我是不会再看的,他们没有医缘,治病救人就是这样,你信我才治,你不信我是不会治疗的,也省去后面的种种麻烦,小叔麻烦你告诉他,我不想见他,还有我会医术的事情,请你转告他,替我保密,谢谢。”
程栋权没想到安夏知道李老的身份会拒绝,他想劝两句,但站在安夏的角度考虑,也确实是他们信不过安夏的医术,如果真救不好,有个三长两短是不是要赖上安夏,以李清所处高位,他要对安夏做点什么,自己根本无力抵抗。
“也好,高门权贵,少接触为妙。”
此刻,程栋权不由暗自庆幸,幸亏当初爷爷和母亲坚持让安夏救治小美,对安夏无比信任,以安夏的医术,只看她想不想要,如果她想,金钱名利地位全都唾手可得,可她选择隐藏自己的医术,也许有不能说的原因,但她身为名医的傲骨,由此可见一斑。
管你是谁信不过安夏,以后都不会给你看病。
“你好好念书,有什么问题给我打电话,这是我家里的电话号码,千万别跟我客气。”
“小叔,你放心吧,我一定会考上大学的。”
程栋权笑笑,虽然他知道安夏只是初中毕业,现在陡然就去读高三,可不知为何,他望着她自信的目光,觉得只要她说出来的话,就一定能做到。
安夏送程栋权离开后,便去上学了,这一上午郭校长坐立不安,又不敢把安夏叫过来询问,但感觉厂办那边儿似乎没动静,那位秘书长也没有当场发作,想来安夏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