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你没事吧。”
门外程文联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他一大早准备去地里干活,这几日他们照顾孩子,地里的活计都是父亲一个人忙活,结果还没走到,就看着马三川朝家方向跑。
程文联因为女儿烫伤的事情,对马三川一家一直不满,所以都不跟他们说话,只是他听着村里人跟马三川说的话,一问才得知,麻婶带着她母亲去安家闹了,安家就安夏和老太太两人,那肯定吃亏。
想到这,程文联跑得比马三川还快,先行赶到,看到刚才那一幕,别说安夏刚才的眼神,还真挺吓人的,他看了心头都有些突突,不过他立刻挡在安夏面前。
“干啥?我告诉你,你们谁要敢动安夏一下试试,你不要在医院闹完跑村里闹,高嫂子,你要再不管管你母亲,我就找村长了,这样的人以后少进村里来。”
程文联这是连麻婶两字都不喊了,直接称呼高嫂子,众人立刻听出不一样的问道,当然前几天发生的事情很快传遍不大的村子,大家几乎都晓得此事,带孩子都有个磕磕碰碰,只是麻婶家里实在倒霉,但这事说不清,大家也都明白这是个扯皮的事情。
“玉兰,妈,你们别闹了。”
马三川也赶到了,看着岳母跟媳妇怼在程文联面前,他心里的火一下子着了,这几日为了媳妇家中的事,家里存的定期存款,利息也不要了,短短几日就花了三千多块,这都是他存着给儿子娶媳妇的,而且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媳妇,给程家小姑娘花也就罢了,因为是自己丈母娘抱走的孩子,人家是看着跟自家熟悉的面子上,结果出了事自己该赔。
可给高自军家花那么多钱算怎么回事,那孩子自己的亲妈亲奶奶一点责任都没有,这事也太不讲道理了,只有媳妇这个老实人,从小岳母说啥是啥,她一点不敢反驳,才让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
看到马三川,老太太恨得死死咬住后槽牙,“马三川,你别在这说风凉话,我们闹?我们为啥闹?我问你,我让玉兰交三千块住院费,你为啥不给钱?你不给钱住院,我不只能找点便宜办法,这可是为你省钱,你少在这掺和,搞清楚你和谁一家。”
”妈,凭啥我家又出钱,这才住进去几天,我家已经花了四千块了,壮壮是你们带来的,你是壮壮的奶奶,壮壮妈也跟着,咱孩子出了事,全都让我家出钱,你们没一点责任?”
“你、你……”老太太指着女婿的手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气得你了半天,突然指头一转,“玉兰,跟他离婚,找这么个男人,把咱家害惨了,你还跟他过啥!”
“离就离,高玉兰,我告诉你,今天你要再这样啥都为着你娘家,这日子咱两不过了,你向着你娘家,我还得向着两儿子呢,这才几天,花了这么多钱,一家三口不干活,全坐在医院等你拿生活费吃喝,这叫什么道理?孩子烫伤了咱家有责任,难道他们一点责任没有,两个大人看一个孩子看不住?住到家里有吃有喝我没话说,我做女婿的该孝顺,你该伺候也没错。
但你弟妹在,凭啥孩子还要你带,家里活你还要干,还要伺候着你这个吸血鬼一样的妈?我告诉你,玉兰,你要是不跟你妈断了,我也跟你过不下去,再这样被你娘家吸血,咱家有多少钱够给他们的,两个孩子以后娶媳妇的钱都没了!”
马三川一口气说出这些年憋在心头的气,高玉兰捂着嘴呜呜哭着,这些年她除了因为麻子跟丈夫偶尔生气,闹的最厉害的都是因为自己娘家,不是娘家要钱,就是娘家又吃又喝又拿,把家里折腾地不行,可丈夫都只是说说从没提过离婚二字,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