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月桐一行坐在后屋饮茶,等待正在忙碌的杜植,君弘维戏谑的眸光不禁再度投望向白画纱,玩笑似的口吻淡淡道:“白四小姐觉得我四弟为人怎样?”
百里月桐细细观察着白画纱脸上的表情,她注意到她听见君弘维提到君煜麟时,如同惊弓之鸟,白皙的小脸那刻更显苍白。
“画纱……对四皇子不甚了解,所以没有办法回答三皇子的话,还请三皇子勿见怪。”
白画纱的声音很轻很柔,透着微微的颤,仅是这样听着,也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
君弘维眸光闪烁着狡黠坏意,唇角扬起的笑意更有一种落井下石的邪魅:“四弟若是听见白四小姐这番话,心里一定难受死了。不过……本王一定会将白四小姐的话转达给他。”
百里月桐唇角亦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坏笑,看来那四皇子也不过是单相思罢了,他与白四小姐之间根本就是他一厢情愿,显然眼前的白画纱对他的感觉更多是害怕,也不知那男人到底对人家做过什么,竟让人家听见他的名讳就吓得面若土灰。
就在气氛陷入尴尬中时,后屋的门被推开,一袭银灰素袍的欣长身影映入眼帘,此人肤色白皙,唇红齿白,玉树临风,英姿卓越,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温儒雅致,一看便知是个读书人。
“不知三皇子驾临,杜植有失远迎,失礼了。”
此人便是杜植,君弘维多年的朋友,虽然交情甚深,却依然保持着尽有的礼数。
君弘维佯装不悦的冷斥道,淡淡的白了男人一眼:“好你个杜植,竟然自立门户开起了医馆,连半点口风也未露,你这是怕本王到你这医馆里来蹭药吃么?”
杜植白皙的脸颊瞬间便红了,双手抱拳赔着不是:“三皇子身份尊贵,日理万机,开医馆这样的小事儿,杜植哪里敢惊忧。
虽然红了脸,可杜植的语气却并无半点惧意,唇角甚至勾着淡淡戏谑笑意,与他温和腼腆的性格似乎有些不协调。
他这话一出口,君弘维倏地站起身来,原本漠然的面孔一点点变得柔和,性感的薄唇一点点扬高,划出优美漂亮的弧度,声音瞬间恢复了原本的戏谑:“日理万机?好你个杜植,这是在讽刺本王每日游手好闲,不误正业吗?”
杜植笑而不语,百里月桐这一刻则看出了两个男人之间匪浅的交情,与此同时她还有一个发现,那就是坐在另一侧的白画纱,自打杜植进来的那刻,她的神色便显得有些紧张,眸光不时偷睨向男人,却似又带着几分内敛的羞涩。
咦!事情在这一刻似乎变得有趣起来,百里月桐唇角的笑意漾得更深,饶有兴趣的凝向杜植,而这刻男人的眸光也正好落到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