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对这样的人，先抛大问题，再抛小问题，他答不了大的，一般都会答小的——楚诏那样的冷血怪除外。
周婉又问：“你一般多久杀一次人？”
孤思索道：“说不准。”
周婉换了种问法：“你一年大概杀多少人？”
“也说不准。”孤道。
周婉问得更具体些：“有一百人吗？”
孤蹙眉道：“有多少雇佣，便杀多少人，每一年的雇佣任务都不一样，着实说不准。”
这倒难了，有市场就有需求。市场不死，杀手门派便会一直存在，只不过是看哪个杀手门派能够屹立潮头不倒罢了。
如果真有那么一日，她能将关山楼改造成和平的名门正派，也会有其它杀手门派顶替掉关山楼，成为第一。这个世道便是如此，她真的能凭一己之力，改变所谓的世扰俗乱吗？
无果，只好暂且搁下不想。
周婉闲闲起身，披上外衣，唤人送上早膳，洗脸漱口后，与孤一起吃了早点，便出门了。
今日是小世子的头七之日，去灵堂瞧瞧，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昨晚她又找不是人系统聊了聊，得知了此处的丧殡习俗与她所知道的中国古代并不一样。在这个时空里，在死者的“头七”之日，灵堂要供奉祭品，而死者的亲友们无需回避，且要在灵堂前哭诉。据说，死者的亲友哭得越真诚，便越能打动鬼差们，死者就能在下辈子投到一户好人家。
周婉信奉科学主义，不信前世今生，更不信这些无稽之谈。但为了查案，也只能到灵堂前拜一拜，看看周边之人的反应。
她自是不认路的，原想让孤带路，但她一出到院子，发现谢虎早就在院子口等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