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曦料想也是,瞧着洗衣机还在热闹的转知道是才丢进去。
林深颇有些尴尬,他平日里也不算马虎,但也不知道今天怎么稀里糊涂抓了就丢进去了,随即又道,“能下水吧?”
“嗯。”程曦看着他,想了想又从他书房拿了纸笔,想着他刚搬回来不久或许会有些东西没备齐的,自己可以一并给他补上。结果东转转西转转,愣是发现该有的都有了一样没落下。
程曦有丁点失落的同时又欣慰林深对生活并没有糊弄。
林深借着她转悠的时间穿妥当了,看着她轻车熟路开关着柜门,他有好几年没与她如此相处了,几年的空白好像也并不算什么,连同存在他记忆里不会道与她听的晦涩也不算什么了。
这是种很微妙的感觉,这几年里他遇到的事也不是全然能让她知道的,林深对这样的分寸把握得很清楚。是隐瞒么?
也未必。
林深看着自己有些长的指甲,“得剪了。”
程曦捉在手里看,并不长,也还干净,还是认真低头给他打磨了一番。她估摸着普通人就是这样,其实心里有很多想做的事,又有着不少顾虑,想做的事就在顾虑之下没那么爽快。那些有着疑问的事,也没有都去刨根究底全弄明白。
喜欢一个人得如何,爱又得如何。
程曦还没能大彻大悟,因此她自然没能那么弄得那么明白。
这些年里,她一直努力区分着自己本性中的良善所带来的怜,此外却是不断的自问这是否算得上是爱。那样由于荷尔蒙的影响而彼此的怦然心动她不曾感受过。
林深的的手有些硬,掌心薄薄的茧子不知是何时生出的。
他长大了,幼时那样红着眼眶看人的模样却没被忘掉,他不爱笑,不爱多话,一开始瘸得没那么明显。
那时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