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买下天香楼赠与白迭罗的人是端王二子的消息席卷了整座陵城。
观山离就连上朝时都听见有些官僚在小声议论此事。
茗阁倒是午时正常开门营业了,只不过没有客人。这几日白迭罗发现楼里有两个擅做女红的红倌,手指灵巧,白案点心的手法学得很快,原本,他们的卖身契都在陈妈妈手上,日日干活自然是没有薪水的,全靠客人给的小费攒钱赎身。如今白迭罗认真统计了一番数据,逐个又给她们安排了新的分工和薪资待遇。
两个白案学徒,月银四两。六个不会下厨的红倌和三名乐师,月银三两,如果有一些写字画画的活计额外记钱。十五个丫头中有三个会些厨艺,和会厨艺的两名红倌都并作一起,月银也是四两,其余打下手的丫头是一两银。虽说待遇提升了,但也从之前的包吃住变成了管住不管吃。
听闻了这个消息后,楼中众人皆是十分欢喜。
醉容是个例外,现在虽然不知她是个怎样的人,但白迭罗适应这里的生活还需要一个机灵的人作为辅助,白迭罗打算让她暂当自己的秘书,也算是半个店长,月钱是五两,还给了她这两天打探消息有力的赏银二两。
她计划如果日后收入多了,或是谁有做厨师的天赋能独当一面了,还要再升职加薪才成。在她眼里,月银三两不就是现代月薪三千的意思,那也就是个平均收入。很多丫头的收入只有一千,可却是一天从早到晚的待命工作状态,日后挣得多了,也都给大家提升一点平均收入,也好提高些员工福利待遇。
茗阁今日也多少进来了几位客人,在听到这里如今改作茶馆酒楼了之后,也是悻悻离去。
直到申时,才有人进门坐下。时令菜单是需要提前一天预定的,且两位起订,这会楼里只贩卖一些茶水和点心之流。
来的是一位年轻女子,穿着一条素青印暗金竹叶纹云烟裙搭鹅黄长衫,首饰都是些清雅的白玉,体态纤瘦,花容月貌,带着两位侍女,目光轻扫大堂环境,点了壶日月潭红玉茶和一份杏仁乳酪。
坐下后也没动茶和点心,目光却还是频频往楼上瞟。
白迭罗安排了来了客人就要时不时有人去演奏一曲,或是舞上一段。此时场面倒也不显空旷,轻柔的音乐和舒适的环境。理应这桌客人应该放松起来才是,可那女子看了几眼舞台上的伶人,面露失望,又向楼上望去。
过了三刻,那女子似是终于忍不住了。叫了茗阁的侍女过来,询问是否能见老板一面。
白迭罗想着这几日陵城中的传闻,对这种情况早有吩咐,侍女缓声致了几句歉,告知老板并不在阁中,无法见客。
那女子和她的两位侍女周遭的气氛肉眼可见的焦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