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漠平坦,没有边际。地面望去几乎都是沙土,就算有石头,块头也不大,而且带有经年风化的痕迹。
稀疏的植被把枯败和生荣呈现在同一片时空里。
几只大小不一,形状、色彩特异的蜥蜴趴在路边石头上,翻着大眼皮,在月光下镇定地扭着头看人。
身后的沙土地面上留有几长串花瓣似的足迹。
温继飞、锈妹、贺堂堂和折秋泓先看看蜥蜴,再扭头看看吴恤。他们最近在研究和强迫吴恤承认他是某一种蜥蜴。
谁让他能再生呢?就像韩青禹会蜕皮,所以他是一种蛇。总之两个都是冷血动物。
“你亲戚。”贺堂堂小声说。
吴恤看他一眼,冷漠地转过头去。
凌晨,夜幕。
鞋底踩踏沙土的脚步声沙沙轻响。
印有车辙的路面向前延伸。
一行七人各自背着大小不一的木匣,穿着黑色或灰色的风衣、夹克,戴兜帽拉低帽檐,无声徒步在荒漠地图指定的路线上。
虽然这里看起来从任何地方都可以通行。
知道黑暗中有目光在注视着自己这些进城的人,韩青禹很守规矩。初来乍到,战力受损,他们需要一个缓冲期,暂时不想引起任何过度的注意。
“好像到了。”走在最前面的吴恤停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