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柜台后面,还站着一名少女,另一间铺子里,有工匠们正吭哧吭哧地刨着木头。但高三郎是一点都不放在眼里。
老七的迷/香合得很巧妙,便是虞香珠也分辨不出来,更别提别人了。
这些清醒的人,还可以做人证呢。
他盯着虞香珠,看着她又似昨日那般,眼神渐渐变得有些空洞起来。
他在心中,满意地笑了。
若是今日他一举将虞香珠拿下,入了虞家做赘婿,这虞家香料铺子,很快便改姓高。到时候他那祖父,应是会高看他一眼吧。
明明,他与老七的天赋不相上下。老七之所以更突出一些,是因为老七行事阴狠。
高三郎是一点都不自觉,自己如今亦是在行阴狠之事。
柳媒人此时已经倒好了茶,就等着虞香珠将茶喝下去了。
高母反反复复的夸赞着虞香珠,亦已经词穷了,不禁频频看向高三郎。她此举,也是实属无奈。谁叫她生的儿子没有别人那般聪慧,不能继承家业,只能巴巴的跑到外头来,还要想着法子讨好这虞家的小姑娘。她倒是想摆婆母的谱,可儿子要做上门女婿,如今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虞香珠的眼神,越发空洞起来。
高三郎声音轻柔:“虞姑娘,吃下这盏茶罢。”
虞香珠的声音似乎有些缥缈:“你们,也吃罢……”
她拿起茶盏,在高三郎目光的注视下浅尝了一口。
一口也够了。高三郎的笑容越发的张扬,看着虞香珠似是被人抽去魂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