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一句振聋发聩几千年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流传下来之后,诸夏内部再怎么闹,死再多人都不是问题,毕竟天下还在汉人手里流传,但是勾结外人就不行,就会被钉在耻辱柱上唾骂。
举个很简单的例子,另一个世界的汉末三国鼎立,纷争数十近百年,汉民死伤不计其数,甚至远超后来的五胡乱华,但是传诸后世,三国是一个英雄的时代,而五胡乱华就是司马晋罪大恶极。
李信也是汉人,在他眼里,自己怎么闹都是汉民内部的事情,但是你鲜卑人不能闹,更不能因为他李长安闹。
这种想法在后世略显狭隘,但是在这个时代却十分适用,因为这些外人,杀起人来真的不眨眼睛。
宇文昭被李信这一番话,堵的半天说不出话,伸手指着李信,气的脸色通红。
“李长安,七年前本王以为你是个了不起的英雄人物,时至今日,我才发现你是个小肚鸡肠的妇人,不堪与谋!”
“随便天王怎么说。”
李信也站了起来,淡然说道:“身为汉民,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做出引外族入关的事情,这件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
说到这里,李信看了看宇文昭,缓缓开口。
“说起来,天王你在元昭初年派令公子南下,上表臣服大晋,还受封了大晋的燕王,你家里的女儿也嫁给了大晋的天子,成为了皇妃,宇文部但凡安生一些,便能够与大晋两两相安,无论如何也不会闹到这种地步。”
靖安侯爷顿了顿,继续说道:“看天王现在的态度,向来赫兰部已经脱出了天王的掌控,否则天王便不会再与我啰嗦这么多了,赫兰部如果能够出兵,我手下这一支骑兵,一个也走不脱。”
说到这里,李信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赫兰部不再听从天王调遣,天王的王帐又在这一战之中损失颇多,想来天王现在有有些骑虎难下了罢?”
宇文昭阴沉着脸,冷冷的看着李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