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雷呢?”
他已经好几天没能睡得着觉了,此时两只眼睛里全部都是血丝,他努力睁大眼睛,看着李信。
“你私藏此物,是何居心?”
最终,还是绕不开这件事。
李信深呼吸了一口气,面色平静:“陛下也知道,这东西在太康三年臣就已经有了,但是一直到去年,臣不是单单没有交给朝廷,臣也没有交给西南。”
“如果不是裴大将军西征,这东西可能会与臣一起埋进坟墓里。”
天子“嗬嗬”冷笑。
“那你把这东西现在给了西南,也应该给朕一份了罢?”
李信低着头,默然不语。
天子直勾勾的看着李信,久久没有说话。
他此时的身体状况糟糕到了极点,最近一两个月,朝中政事是全部交托给尚书台的,天子已经没有精力再处理政务了。
“长安啊。”
李信微微低头:“臣在。”
“你把这东西交给朕一份。”
天子声音沙哑,而且有些低微,如果不是这座大殿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到了落针可闻的地步,李信还真不一定能够听得清楚他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