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老桓相微微叹了口气,开口道:“当初先帝隐忍了二十年,就是不想看到西南成为今天这个样子,不成想这才短短一年时间,时局就已经严峻成了这个样子。”
“也没有桓相想的这么坏。”
李信回头看了一眼正在逗桓家两个小孩的长公主,然后继续说道:“主要是废太子去了南疆,平南军又愿意认他,所以这场仗就不得不打,这其中利害,桓相是老前辈,应该比晚辈更清楚。”
桓楚当然明白。
对于他这种读书人来说,正统这种东西比什么都重,他比李信很明白正统的重要性。
这个桓老头面色凝重。
他拉着李信的袖子,走到了一个大树底下,他压低了声音。
“李侯爷,老夫想问你一件事。”
李信低眉道:“您问。”
桓楚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道:“先帝临终前,是否真的留了遗诏?”
李信脸上的笑意消失不见了。
他面色严肃了起来。
“先帝有没有留遗诏,浩然公已经跟各位大臣们说清楚了,当时桓相您也在场,这一点没有疑问,遗诏也是浩然公跟陈公公一起从箱子里起出来的,文武百官都在长乐宫里看到了,桓相怎么还能问出这种蠢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