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从本心,似乎早已成了一个遥远的词。他利用了这么多人,到头来自己也不过是棋盘上的一枚棋子。
他的隐欲生根发芽,到了不得不正视,不得不选择的一步。
他喜欢姬怀临,想保护他,占有他。
想永远和他在一起。
他看着面前有些茫然的人,强势地吻了上去。
“你……”姬怀临的声音被堵住,睫羽颤动,又缓缓闭上,安静地沉浸于这个悠长的吻。他唇齿间残留着淡淡的酒味儿,并不让人讨厌,二人很快扑倒在了床上,气喘吁吁地分开,容归压在他身上,拢了拢自己一头长发,眸光摄人,“你曾说我虚伪,是,我的确虚伪。正因为如此,我从来不会怜悯任何人。我一点也不想可怜你,我要救你。”
后路,是这世上最懦弱的选择。
他不需要。
……
“应澜,我身上酸。”
容归匆忙挡下面前的剑刃,偏头朝院角看去,姬怀临半倚在躺椅上,折扇掩了半张脸,只余一双好看的眼,委屈地盯着他。
“……”
那剑一击不成,又朝他袭来,招招不留情,容归险险躲过,被削落一缕长发,他将手中的剑入鞘,朝面前人行礼,“晚辈认输。”
吕知秋冷哼一声,“什么世道!才过几招就认输,半点骨气没有。”
容归只得道,“是我不敌。”转而又走到姬怀临身边,问,“哪里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