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端着酒杯摇晃的张起山没想到对方这么轻易就发现了，看着君瑾冷淡而疏离的目光，内心有点复杂。
“我……”张起山上前，想说些什么，但又犹豫着，没再继续讲了。
右手习惯性晃晃酒杯，左手蜷曲了一下又放回了衣兜。
君瑾不着痕迹地掠过对方不自然晃动酒杯的手。
他认识自己。
君瑾从他身上的各种微动作中分析出的结果。
这让君瑾很是疑惑:像高老那样认识自己的高层，大都直来直去的很，这位……倒像是在躲着自己——那为什么现在又要接近？
“我看您往这里看了很久，想必也是馋了这些点心吧，”君瑾不直来直去，而是先拿糕点作为切入口。
“看您这样子，怕也是家里小辈管的严，不给您吃太甜的食物。我给您挑些不怎么甜的？”
张起山本以为君瑾都要问出口自己的异状了，却没想到对方竟是以为自己想吃糕点才看这么久。
君瑾:开玩笑，我怎么可能真的以为你想吃糕点。直接就问对方是得不到一点有用信息的。
熟人面前没心没肺，陌生人前防备满满不是基操吗？
“……好的，我确实想吃甜点，谢谢。”
张起山看着张罗的君瑾，斟酌了半天最后只给了一句感谢。
“小瑾，该走了。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