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灿来了。
他走在后头。
在言灿前面的是顾养浩。一袭白衣,一柄折扇,顾养浩走得很端正,不急不缓。
顾养浩向来是不喜欢言灿喧哗的性子,但这一次顾养浩没有阻止言灿。
“卸磨杀驴,厚颜无耻,颠倒黑白......陆岁康,你还能再不要脸一点吗?”言灿是唯一敢说实话的人。
他的性子就是如此,敢说敢做。
就算让他此刻杀了陆岁康,他也敢动手。
“放肆。何人在殿中喧哗?”魏平章沉声呵斥。
声音并不威严,神色并不冷峻,轻飘飘的目光仿佛在说——你瞎说什么大实话。
言灿微微昂头,没听见魏平章的呵斥一般,瞥了一眼悬剑宗主。“你就是悬剑宗主?”
悬剑宗主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见过无礼的,没见过言灿这般无礼的。
“管不了悬剑宗,就卸下宗主之位。别占着茅坑不拉屎,让好人受委屈。苏牧在断岳救了多少人,却被你们给抛弃了?还要脸不要?”
悬剑宗主醉心武道,不理宗门事务不是什么秘闻。没人敢置喙悬剑宗主的错,偏偏言灿敢。
顾养浩看了言灿一眼,言灿也就停了下来。
该说的已经说了,再说下去无非也就那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