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亏郑歌这么一搅和,沈连稍微一轻哼,楚易澜就后背绷直,低靡的情绪都冲淡了不少。
去墓园的前一晚上,沈连帮着芬姨将东西前后数了好几遍,凡是吃的,全是芬姨自己做的,明媚喜欢桔梗,沈连定了第二天一早最新鲜的。
楚易澜安静看着,从前呼啸漏风的胸口,总归不那么疼了。
其实楚易澜挺怕去墓园的,母亲跟爷爷临走时的叮嘱都是希望他能过得快乐顺遂,但人生在世,多的是不如意。
清早的秋风有些凉,沈连检查了一下后备箱的东西,上了驾驶座。
这种情况下他根本不放心楚易澜开车。
楚易澜从醒来就没怎么说话,他看向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需要活跃气氛,沈连能做的就是寸步不离。
导航抵达墓园,车子停下时楚易澜才微微回神,嗓音发哑:“到了?”
“嗯。”沈连仔细打量着他的脸色,取出要用的东西。
明老爷子的墓地就在明媚旁边,忌日是开春那会儿,但也不妨碍沈连给老人家摆一桌。
沈连吸了口烟,点着后放在墓碑旁,又倒了醇香的白酒,笑着说:“老前门,青竹叶,您最爱的烟酒,尝尝。”
楚易澜身侧的指尖轻轻动了动。
在特定应激跟情绪抑郁中,比较常见的一种表现就是躯体化。
楚易澜感到血液好似一寸寸凝固,骨肉成了枯木,动一下甚至能听到即将断裂的“哔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