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陛下为何打压削弱关陇门阀?除去关陇一系曾经占据朝堂各处重要衙门之外,各家豢养之私兵亦是一个重要原因。
李二陛下是个要脸的人,格外珍惜名声,不愿背负一个“飞鸟尽,良弓藏”的骂名,纵然要削弱关陇各家的私兵规模,也只是背地里施展各种手段逼着关陇自己裁撤私兵,而不是堂而皇之的撕毁当年的盟誓……
……
长孙溆拘谨的束手站在一侧,恭声道:“小弟这些时日一直盯着终南山那处道观,已然摸清了长乐殿下往来修炼之规律。除去长乐殿下之外,有几次晋阳公主亦有随行,都是小住个一两日便即回城,倒是再未见到旁人前去。”
“嗯,做的不错。”
长孙冲赞许了一句,心里却不以为然。
这个幼弟看上去还算机灵,却也是个没脑子的。长乐公主何许人?纵然养着姘头,也只能是房俊这等位高权重且年纪轻轻之辈,又岂能水性杨花朝秦暮楚,趁着房俊西征之际私会情夫?
房俊不在京,自然无人前去幽会。
再者说来,那房俊桀骜难驯、自视甚高,又怎能容忍长乐在他之外豢养别的面首?
纵然房俊身在西域,但是长孙冲敢断言,长乐公主的一举一动怕是都难逃他的耳目,若是今日长乐公主敢带着男人幽会,晚上就会有刺客死士将那男人大卸八块,丢进渭水里喂王八……
长孙溆小心翼翼的瞅了兄长一眼,略有犹豫。
长孙冲蹙眉,他最见不得男人这般犹犹豫豫、婆婆妈妈,喝叱道:“男儿汉大丈夫,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吞吞吐吐成个什么样子?”
心底感叹,一众兄弟当中也就长孙涣与长孙濬有些能力,却偏偏都死了,剩下的这些个兄弟就好似温棚里的花果菜蔬,看上去倒是挺像那么回事儿,实则都是中看不中用,经不得半点风雨……
长孙溆吓了一跳,这才鼓起勇气说道:“只不过,小弟还想劝兄长一句,父亲让您冒着莫大风险潜返回京,乃是为了绸缪大事,岂能为了长乐公主便将大事置于不顾?纵然长乐公主对您颇有微词,亦应当隐忍一些为好……”
说到此处,似乎意识到说错话,赶紧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