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应是。
金法敏心中又是忐忑又是兴奋。
忐忑的是自己被卷入此事当中,万一事后倭人知道内情,必然迁怒于自己,甚至迁怒于家族、迁怒于新罗;兴奋的亦是因为能够参与到此事当中,若日后倭国政局当真按照设想的走向发展,自己岂非青史留名?
众人商议至很晚,不仅对于如何离间苏我氏与天皇一脉各出奇谋,亦商谈了佐渡岛的取舍。
直至丑时,方才各自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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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房俊早早起床,洗漱之后用过早膳,便斟酌着写了一封给苏我虾夷的信笺,又命人备好二十套军中重装步兵的制式装备,板甲、横刀、头盔一应俱全,让王玄策带上,与金法敏一同乘船离开码头。
船队将会沿着原路返回,在对马岛南边的本州岛与筑紫岛之间的海峡穿越过去,再顺着本州岛与伊予岛之间狭长且遍布小岛的水道直抵难波津(大阪)登陆,然后前往飞鸟京……
苏定方则组织兵卒调集岛上的奴隶,前往房俊昨日划出标记的地区勘探矿藏。
房俊正准备跟着去看看,便见到有兵卒前来通禀:“有倭人乘船前来,说是越国之国守,责问吾唐军何以攻占佐渡。”
房俊道:“回去告诉他,想跟某谈就过来,某等着他,不想谈那就赶紧滚蛋!”
还前来责问?
娘咧,倭人果然祖传的自大毛病,大唐天威如狱,你不过倭国一个小小的封国的国守,居然也敢用上“责问”这个词?
“喏!”
那兵卒闻言一挺腰杆,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