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有回来时他正在穿针,膝盖上放着一件从没见过的大氅。
“月儿,怎么不睡?”她解下斗篷,坐在炭盆边。
姜月白见她不过来,心里有些委屈,拿着新做的大氅就要过去让她试。
她见他过来,起身躲了一下,姜月白愈发委屈起来,看着她的神情都有些哀怨。
方知有受不了他这种眼神,只好解释“我刚从外面回来,身上凉,你穿的单薄,快回床上去,别过了凉气。”
他这才不情不愿的回到床铺上,嘴上还是不死心的叫她“方娘,我不怕冷,你来被子里暖暖吧?”
她轻轻摇头,拒绝了他的请求,坚持等身上烘暖了再上床。他怀着孕,身子也不好,要是着凉了连药都吃不成,还是要以他的身体为重。
好在房子里本就暖和,没一会儿她就上床了,劝着姜月白等明天光线好的时候再继续缝。
姜月白答应的很快,油灯一熄灭,就像一尾鱼灵活的钻进她怀里,放软了声音求她抱自己入睡。
她自然是有求必应,温香软玉在怀,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怀里的人却受孕期影响,看着她那张清雅绝色的脸失了眠,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他还差几天满九个月,再算上坐月子,满打满算得有两个月不能服侍方娘,再加上之前在边关的时间,方娘已经素了快一年了。
这么算来,时间太长了。
憋的久了,方娘会不会找其他年轻貌美的男子?
光是想想这种可能性,姜月白都感觉自己要窒息,他决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