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似的场景在一个月前就发生过一次,如今又是同样的开头,同样的语调,殿上的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不知道这位姑奶奶这次又想做什么。

    “嘣!”

    姜文的表情变了又变,最终还是没忍住一个茶盏摔到地上,碎裂的瓷片划过她的脸颊,姜月白惊了一下,努力压抑住自己想开口的冲动,他担忧的看了一眼她渗出血的伤口,再转过头时,看姜文的眼神中闪过杀意。

    “方知有,又是你,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姜文起身,指着她阴阳怪气的骂“这次又是哪个惹到你了?怎么,又要血洗朕的金銮殿?”

    下面的大臣跪了一片,楼弃忍不住小声喊她,试图阻止她的行为,姜文今日不已经不是心情不好了,是很不正常,这个时候还是退一退吧,他们卫家的仇倒也不需要这么着急去报。

    “陛下,臣今日要告发丞相江大人和敏县县丞江礼草菅人命,谋杀朝廷命官,私采银矿,私铸币。”

    她跪的笔直,不卑不亢的大声状告,殿上每个人都把她的话听的清清楚楚,心里卷起惊涛骇浪。

    这个罪名要是坐实了,朝中局势估计要经历一场翻天覆地的变化,就连他们都未必能置身事外,江清一在朝中多年,势力盘根错节,跟她有关系在这朝堂上起码占了有一半。

    姜文一时不语,表情冷凝,殿上静的落针可闻。

    方知有再次大声道“臣,状告发丞相江大人和敏县县丞江礼草菅人命,谋杀朝廷命官,私采银矿,私铸币。”

    楼弃有一瞬间,终于明白了方叔为什么那么喜欢烧纸了,就她表妹干的这些事,阳间的人还真保不住她,只能靠地下的祖宗保佑。

    她连着状告了两遍,这是在逼姜文处理此事,即使姜文心里再怒,众大臣都看着,她也得处理。

    “江清一,方侍娘说的话可都是真的?给朕一个解释!”姜文声音冰冷阴鸷,直直盯着跪在下面的江清一。

    “臣,冤枉!”江清一不愧是老狐狸,从方知有状告到现在,她的脸色丝毫未变,即使是喊冤时依然一派风轻云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