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妄这人有点心理疾病,隔上一段时间他就会选择一个人,跟踪对方,视奸对方的所有,偷走对方遗落的小物件……等到过段时间,兴趣消失了,他就会选择新的目标。
谁也不知道看起来优秀又家境优渥的陆妄曾经跟踪过很多人,同学的哥哥,年长的老师,还有一面之缘的路人。
他总是隐藏的很好,没有被发现过,只可惜第一眼喜欢的人,越了解就越不堪,于是他就会很快丧失兴趣,开始寻找新目标。
直到这次他找上了谢榕,在公司看到这位合作公司代表人的第一眼,陆妄就完全克制不住那股熟悉的想要了解对方一切的欲望,战栗的身体让他调整了好一会儿才能够面色如常地走到谢榕的面前。
他们握了个手,他的掌心和手腕一直灼热发烫到会面结束,西装下的皮肤起了细小的战栗。
他们第一次见面,他就偷走了谢榕的签字笔。
不过是以一种巧妙的自然姿态,签完字后就把那只笔捏在手心里并没有放回去,对方似是没注意一般,只是眼神轻轻扫过,露出一个淡淡的笑,会议结束后礼貌地冲他点了点头,随即转身离开了。
陆妄以一种狂热又兴奋的眼神注视着对方的背影,直到对方彻底消失在视线里。
手心因为紧张都出了层汗,浸得笔杆亮晶晶的,散发出好闻的檀木味。
陆妄握紧了那只钢笔,心脏跳动的剧烈。
他想了解这个人,更多一点。
谢榕端了杯白水,第不知道多少次透过纱制的窗帘看着楼下那个全副武装站在路灯下眼巴巴看着自己阳台的人,隔着遥远的距离和昏黄的夕阳好像都能感受到对方炽热的眼神。
那个人直愣愣地站了半天,仰着头一动不动,不顾身边路过的人看怪物一样的眼神。
也是,快四十度的天,裹这么厚实。
谢榕抿了口水,开启手机给对方发了资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