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语塞,沐晚晚又不能告诉他实情,只是斜了他一眼,反问。

    “可能吗?”

    自知没趣的厉寒辞恍然若失,“哦”了一声,抬眼看到透明袋子里的液体所剩无几,起身按下了呼叫键。

    随着头顶不轻不重的“滴滴”两声,沐晚晚感觉到他胸膛的热意,隔空传到了她的脸上,鼻间是专属他的香味,像雨后的草木般清新。

    他退了回去,端坐在椅子上,等护士过来拔针。

    空气里酒精的气味浓厚,沐晚晚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捏了捏鼻头,杏眼茫然地眨了眨。

    还是那个护士走进来,替她消毒拔了针,干棉花按在手背上,招呼着厉寒辞过来。

    “替她按五分钟,不要太松,可以轻轻揉几下,防止淤青。”

    厉寒辞巴不得多一些接触,连忙换到另一边去坐着,小心地按在棉棒上,还不忘看看她的脸色。

    孕期情绪波动比较大,大喜大悲之后,沐晚晚扶着额头,来了困意,手背上的触感痒痒麻麻,又有些舒服,不知不觉竟靠着枕头眯起眼来。

    病房里又重归安静,除了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这样就好了?”

    五分钟后,厉寒辞移开棉棒看出血孔,低声嘟囔了一句。

    见针扎的肉洞基本闭合,也没有护士说的淤青情况,便起身把棉棒扔了。

    病床与病床间空间狭小,他长腿一迈,一不留神就踢到了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