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丝毫不带情感和欲望的行为,反而更加灼伤了阿充的身体。那具原本在腿间安静蛰伏的性器,忽地在青年手心里站立起来,若不是立即被捉住,恐怕要逃离对方的掌控了。

    被插入和反复「净化」是阿充习以为常的事情,并不特别觉得怎样,现在他反倒是羞耻起来,小幅度挪动身体企图令对方放开他未果之后,不得不开口:「您不用管它,我会注意……」

    他说得很细声,像在斟酌字句,顿了一会儿才继续说:「我会注意,不弄脏您的房间的,或者您也可以把它封锁起来。」

    有时候Alpha就是会有一种奇怪的自尊心,认为不把Omega肏到勃起就显得自己能力不足似的,可若是Omega真的射精,他们又会感到被冒犯甚至暴怒。

    被惩罚这里的感觉即使是阿充也不想再体会第二次,再加上他原本就不是十分敏感的类型,而他经历过的性交又常常野蛮到更像刑罚,使得痛苦远远大于快感,所以他其实很少能够勃起。

    这次却不知是怎么了,深层的神经系统被唤起,前面硬得发疼,如何用思想控制它都是徒劳——说到底虽然Alpha喜欢用「你连自己的鸡巴都管不好吗」之类的理由惩罚不听话的Omega,但是这里本来就不受主观控制吧。

    迟迟得不到回答,阿充只好自己伸手,准备堵住那个可能会将他带向白热化的快感的出口,可是他的两只手腕立刻被扣在一起按在了头顶。别说是发情期内的Omega根本无力挣脱,就算正常状态下的他,绝对也会在对方的力量之下溃败。

    青年用闲着的那只手从睾丸处向上捋了一下,微凉的指尖在皮肤之上划过,激起一阵剧烈的波动。随后他用指甲边缘轻轻拨弄了一下阴茎顶端的小孔,那里立刻淌出了透明的前列腺液,弄湿了青年的手指,被以此作为润滑,用十分缓慢的速度反复涂抹着他的囊袋和柱身。马眼此刻像是坏掉的水管,一股一股往外流水。

    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青年仍然插在他的体内且毫无动作,好像要故意折磨他一般不上不下地亘在其中,憋得他眼尾都熏成了红色。

    阿充难以判断对方究竟是过于自制还是对自己不感兴趣,他已经快要没力气思考了。在又一次被撸动之后他下意识摇头,汗水飞溅出去,声音几乎带上了哭腔:「请您封锁它,我快要控制不住了。」

    他不知道未经许可的释放以及如果弄脏了床的话,将会面临怎样的下场,也不想去想象。

    青年总算离开了他的体内,还没等他来得及感受到后穴的空虚,紧接着十分可怕的事情发生了:他肮脏下流的性器,被对方含在了口中。

    好消息:他不会弄脏床了。坏消息:他几乎是在被吸吮的瞬间就射在了青年的嘴里。

    可怖的快感顺着脊柱直窜天灵盖,将他的意识击得粉碎,但是面对天敌的极致恐惧盖过了他极少能经历的欢畅高潮。阿充绝望地闭上眼睛,等待命运的宣判。

    而「命运」第一次眷顾了他。青年凑近他,将略带腥膻的白浊渡进他的唇舌,他吞咽着自己的东西,连同对方口腔中残留的信息素的味道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