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陈檀溪安慰道,“我家手下有几家医馆,改日我去为你拿些滋润补体的药,慢慢喝着,一定能好起来的。”
沈良生最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但还是露出笑容,眼神温柔道:“嗯,那便多谢你了。”
傍晚,一天的课程终于结束。
陈檀溪最后一个才离开,慢吞吞揣上要罚抄的《国文》,神思恍惚地向外走,谁知刚走出教室门,迎面便撞进一人怀中。
陈檀溪本有些恼的,谁干什么要堵在门口,结果一抬头,便惊喜地瞪大眼:“阿衍?”
“我是来等你的,”景乐衍低头看着她笑道,“我订到了锦笙楼的天字间,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尝尝?”
“当然,”陈檀溪点头如啄米,“听闻那里的饭菜味道甚佳。”
景乐衍故作委屈:“只是这样吗?”
陈檀溪“扑哧”笑出声来:“那自然不是了。若是旁人,拿什么好饭菜请我也不一定赏脸,也就是你了。”
景乐衍景小侯爷,镇关侯嫡子。镇关侯与陈父早年曾一同征战南塞,两人杀敌布阵的本事不分伯仲,义气相投,遂互相引为知己。因着两家父辈的关系,陈檀溪自小便常常见到这位小侯爷。一般大的孩子最容易玩到一处,更何况是景乐衍这样的活泼性格。两人春日爬树掏鸟,夏日泛舟采莲,秋日登山赏枫,冬日溜冰堆雪,笑闹着一起长大。
这样好的情谊,若是更进一步也是应当。可惜原主后来着了魔般迷恋那淮安王,对景乐衍的殷勤视若无睹,甚至要与他划清界限。
原主本有大批追求者,可身败名裂之时,却只有这位景小侯爷坚定地相信她并不是坏人,相信她只是一时被蒙蔽,还愿意站在她身边。
陈檀溪每每想到这里都会慨叹一番,这般深情的男人,虽然愚忠,但实在感人。原主对他确实没有兴趣,但自己可完全不一样了。
她要得到他。
景乐衍便嘻嘻笑着拉起她的手:“那便走吧,你家那里我会派人报信的,我们直接坐我家的马车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