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本质上,这件是一件内拍品。

    云雀从头到尾,都只不过是秦川昂借花献佛送给林鸢的讨好物。

    也正是这一枚小小的胸针,如同罪恶的导火索一样奠定了单斐薄的死亡。

    秦家不论如何,都脱不了干系。

    “怎么躲在这里?”

    林鸢闻声向后侧头,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端着酒杯上前。

    来人有一双非常标志性的狐狸眼,隐藏在眼镜后,笑着向林鸢举起酒杯,“酒庄新到的干红,品质不错,来点?”

    林鸢于是笑着讨饶状回应,“放过我吧,我酒量你知道的,我可不想一会出糗。”

    “很久没看到你了,”秦晏礼闻言不再进劝,将酒杯放下,踱步到他身侧来,笑意吟吟,“最近在忙什么?”

    最近他在忙什么?

    忙着思考人生,忙着躲避纪柏郁。

    林鸢抬起头伸了个懒腰,“最近在考虑养老。”

    “打算三十岁就退休,然后把公司卖掉,出国环球旅行,在西班牙或者佛罗伦萨买房,种点花养养狗,渡过我安逸平平无奇的后半生。”

    他说的一本正经,秦晏礼闻言愣了下,然后笑起来,“我倒是不知道你心态变得这么平和。”

    林鸢从栏杆上直起身子,他冲秦晏礼眨眨眼,笑着说,“人总是会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