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走到电梯口短短几十米,对苏景修而言是剧烈运动,为防骨骼再度错位,他不得不再次做检查,等待手术。
作为病人要服从医生的指示,加之她是母亲老友,苏景修乖乖叫了声“盛姨”,牢记她强调的注意事项。
术前,苏振江和柴莉叮嘱过苏景修就出病房了,留空间给柴茵。
“阿景,你盛姨来做你的手术,你要懂得感恩,别在背后说人家儿子坏话。”柴茵听说他们出去吃顿饭的工夫,儿子在医院吵闹,语重心长劝慰他。
儿子找她倾诉时没少抱怨盛观书,每次才开个头就被她劝阻,老实闭嘴,她猜今天的对话中又提到盛观书了。
“嗯。”苏景修心如死灰,应道。
最讽刺的莫过于,他揣测的乔爱苏全没做过,是他恶毒偏激,故意把事情往最坏的方向想,内心早罗织好罪名安到她头上,她说什么做什么,在他看来全是撒谎狡辩。
他总说眼见为实,偏没记住这世上有种东西叫错觉,错信错觉,把它当真。
乔爱苏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有全世界最可爱的爱好。
“儿子,加油。”柴茵拍拍苏景修的右手当击掌,“我们在手术室外等着你。”
“加油。”苏景修勉强挤出微笑。
髌骨粉碎性骨折,打入钢钉固定,另处骨折手术完毕,局麻的苏景修被推出手术室回病房,他自认形如废人,却不愿抛下尊严,拒绝护工和家人的照顾,最多要人拿几样物品,他能自理。
托陈珊向大家报平安,代他对外表示他想安心静养,中断活动,苏景修遵医嘱下地走动,积极复健。他担心他恢复得不理想,在乔爱苏那更不占优势,她会另选他人。
这天苏景修在小步慢走,陈愈出差刚回国,马不停蹄前来医院看他。
“你好积极啊。”陈愈说。一点没看出来那天在病房外要死要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