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缠打做一团,旁边的小姐们没有一个敢劝架阻拦。

    一个着蓝衣裳的小姑娘觑向凉亭,再看扭打在地、毫无规矩的二人,眼底幸灾乐祸。

    小姐们不敢拦,宫女们也不敢碰,机灵点的小宫女跑去凉亭汇报。

    彼时,皇贵妃正捻着糕点,蛾眉轻蹙。

    赫连玉疑惑:“不好吃吗?”

    皇贵妃放下糕点,眉梢淡淡愁意:“味道不错,模样也精致鲜艳,其中有两分青竹味道,让本宫想起了江南故里。”

    “皇贵妃想故乡了呀,那向父皇请旨,回去探望一次嘛!”

    皇贵妃失笑,掩住眉梢愁丝:“日后再说吧。”

    入了宫,可就没那么容易出去了。

    往常出宫,要么是陪陛下微服私访,要么便是陪陛下祭祀,还有一次例外,是她偷了陛下的腰牌,探望病重的母亲。

    那次偷腰牌,她被禁了三个月的足,宫里风风雨雨,传她失宠,那时确实惶恐,想了不少招子争宠。

    现在想起,心绪已经淡下许多。

    其实,宠不宠,在陛下,不在她们。

    二月入宫的新人中,谁不争宠?争宠的法子一个比一个新奇,那又如何?

    如今不过两月,便死了两个贵人,十六七岁的年纪,花儿一般,早早便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