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拖雨过西楼,水东流,晚烟收。
台上舞姬素手翩跹,低眉浅笑,舞姿婀娜。
丹娘倚窗观雨,垂眸看着长街之上,人影交错,步伐慌乱,皆抬手遮着雨,朝着家的方向小跑而去。
身后房门被轻轻推开,侍女朝她一揖,低声开口,“姑娘,殿下醒了。”
“知道了。”
又过了一会儿,她才收回目光,一敛朱红水袖,薄纱覆体,轻摇着身姿,朝着另一个房间走去。
萧如晔半阖着眼眸,支着额角斜靠在软椅上,屋子里的香烧的正旺,带着懒洋洋地暖意,悠然而缱绻。
他抬手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眉间聚成川字,可见,睡的并不安稳。
在落雨声里入眠,总会魇住,梦里全是光怪陆离的事,醒来总让他摸不到头脑。
想是近些时日连日奔波,被那谋逆之事扰了心绪,连带着做梦都不让他安生。
近些天,他直接夜宿大理寺,审理由暗探送来的卷轴上的人,随后不等证据集齐,直接端了宁国公府,怕夜长梦多。
先将人羁押,断了他们的后路,让他们无法再有动作,然后再慢慢找,总会将他们送进去的。
早一点,晚一点,结果不都一样?
“吱呀”一声,门被缓缓推开,他抬眸看去,只见女子面容艳丽,青丝墨染,红袖生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