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榆感慨无比,难怪都说西域人人能歌善舞,如今一见,果真不假。
既然都能歌善舞了,那总有一个鼓掌的不是吗,这个气氛组组长,她当仁不让。
于是,摩那娄诘便看见坐在车门口的小丫头,随着乐声打着节拍,时不时高喝一声好,巴掌拍的极响。
周围人被她的反应逗乐了,更加卖力的演奏,取悦着他们唯一的观众。
摩那娄诘弯唇笑了笑,那小丫头倒是在哪里都玩的开,没什么架子,何时何地都能找到乐子。
这随遇而安,乐观豁达的性子倒是少见,但却十分讨喜。
叶昭榆跟着他们玩了一会儿,随后放下帘子坐回软垫上,伸着冻红了的手放在火炉边烤了烤,眼里满是兴色。
一双温热的大手蓦然捂着她冻红了的双颊,她一下愣住,只听一声轻斥从头顶传来,“再在外边冻下去,郡主怕是还未走出大漠,便病倒了,还回什么家?”
叶昭榆弯着眼睛笑笑,脸在他掌心蹭了蹭,不在意的开口,“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我既然已贪得了那短暂的快乐,而后缠绵病榻便无所谓。”
摩那娄诘倒了一杯热酒递给她暖身子,抬眸睨她一眼,“郡主的歪理邪说倒是一大堆。”
“这哪里是歪理邪说了,明明是至理名言。”
摩那娄诘瞪她一眼,随后抬手理了理她被风吹乱的头发,又将她歪了的发髻扶正。
叶昭榆眼睛转了转,凑到他身边,好奇道:“你西域人人能歌善舞,那君主呢,会不会?”
摩那娄诘斜靠在软榻上,姿态慵懒,琉璃色的眼眸轻抬,看着她懒洋洋地开口,“若本君哪一样都不会,郡主该当如何?”
叶昭榆眼睛一亮,一下握住他的手摇了摇,“同志,我也不会,但我们无需自卑,我们还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赏就完了,还要什么学习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