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没有办法不打她,没有办法不怨她,若不是她与西域君主牵连,又怎会落人把柄,定安侯府也不会落得这副样子。

    可她阿爹竟早就知道她与西域君主的关系,既然他未有异议,那便证明,此关系纯良,西域并不是要借她图谋中原。

    他们二人在此祸端中亦无辜,亦是被贼子所害。

    叶昭榆站起身来,抽噎着看着站在眼前的人,满腔的酸楚与难耐,试探着扑进她的怀里,见未被推开,随后抱着人哭的不能自已。

    “阿娘,对不起,对不起,呜呜呜呜呜……”

    萧焕茸紧紧抱着她,也痛哭出声,这些天头一次痛痛快快的哭出来。

    事发至今,她一直告诫自己,不能倒下,不能溃败,她还有一双儿女要救,她还有侯府满门要救,她不能在此时倒下。

    可看着满身死寂与破败的小丫头,她还是没忍住崩溃大哭。

    她的阿榆,她的阿榆才十六岁,人生才刚刚开始,怎么就大雪满途,怎么就命途多舛,好似走完了他人一辈子才遇见的荆棘路。

    这不公平!这一点都不公平啊!

    两人也不知道抱在一起哭了多久,只知太阳已接近地平线,再过不久,夕阳便会走到尽头。

    萧焕茸抬手擦了一下脸上的泪,又替哭的脱力的小丫头拭了拭泪,音色沙哑。

    “阿榆怎么回来了?”

    “舅舅让我回来看看阿爹,明日一早他会派人与阿娘一起送阿爹回黎州。”

    萧焕茸眼眸颤了颤,回黎州,他是该回黎州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