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此言差矣!大婚那日,百官朝拜,外邦朝贺,闲杂人等实在太多,万一有个不轨之人混在其中,这冕服是能保命的!也不重,就比寻常的袍服重了五两而已。”沈多芙诧异道,“难道大人觉得皇上不值这千金之服?”

    “你别血口喷人!”朱威正想敲个惊堂木,谁知手刚一碰到,就被左侧的许羡一道冷冷的眼神吓住。

    “大人,这沈家此次供品,挣了……”一旁的小吏十分紧张,一时没敢说。

    “挣了多少?”朱威心知今日是定不了沈多芙的罪了,虚得满头是汗。

    “挣了一两。”小吏低声道。

    “怎么可能?”朱威大惊,指着沈多芙道,“商人逐利,你怎么可能只挣一两!”

    “商人逐利是不假!”沈多芙眨了眨眼,无辜道,“家父在世时,常告诫我们,不是什么钱都一定要挣的,皇上大婚一生仅有一次,马虎不得,我不过忙活些事,为国为君,还能落个好名声,我挣得可多了!”

    “沈家主大仁大义,真乃义商!佩服佩服!”周庭深神情夸张的附和,“名声这事就交给我了,我定将今日之事宣扬出去,让你们沈家商行名动大江南北!”

    “那就多谢周世子了。”沈多芙道谢。

    “不可能不可能,你这账簿定然造假!”朱威慌了。

    “朱大人不信,这也简单!”许羡起身,沉声道,“宫中内务府此次采买了金银玉器,乃是大婚支出的大头,拿来比对便知高低,你不能不信证据,只凭感觉办案子吧?”

    厉王听得满意,起身大声道:“既然布匹查了,也不缺金银玉器那一帮人,朱威,你办事还算谨慎,限你三日内查清,看看此次采买,他们都挣了多少!”

    “这些年与魏国连年征战,国库空虚,但凡比沈家商行挣得多的,都让他们坐着囚车来京,三司会审,好好交代!”许羡搅起屎来,不嫌事大。

    此话一出,朱威和萧家人脸色全变了。

    谁不知道,金银玉器是上京城最大的玉器铺采买,是萧大夫人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