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看明白了,季存今天不请自来,黄钦就帮着我膈应他,不但膈应他,还要语言刺激他。大不了大家一起不好过,你一个人也别想隔岸观火。
我看到了季存脸上的怒意,他大概是被黄钦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弄得有点无法忍受。季存什么人啊,从来没被人这样蹬鼻子上脸过,在他的认知里,只主动上门找我已经算是很大的让步,毕竟季存肯定不会对某个女人主动——他这样的行为,就像是一种暗暗的隐让。
只是,我不收。
我明白季存这样一次一次过来找我干什么,无非是自己想要低头,却又做不出别的低头的行为,只能来找我,用语言行为来向我表达他的意思,有些话耻于说出口,但是总会从眼神里表达出来。
我想,季存终究是舍不得我。
黄钦还在替我和季存对峙,一边对峙一边替我把地扫了,特别贤惠地对我说,“绾绾,我替你弄干净了。”
我见到季存的眼神越来越深,就如同暴风雨欲来的海平面,浓雾翻滚下诡谲而又压抑,让我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错觉。他盯住我,又看向黄钦,随后男人站起来。
我又错愕于他要干嘛的时候,季存上前来抓了一把我的手,当着所有人的面,他将我直直往门口拽,“等一下——”
季存拉开门,哐当一声将我和他关在了门外面,我吓了一跳,我听见江铃儿拖动椅子站起来,可惜了季存将门一关,我和他两个人就变成了在房子外面。
终于……忍不住了吗?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看向季存,“你今天这样,突如其来,到底是想做什么?”
“商绾。”
季存看着我,“你真的不打算回来么?”
时隔半个月再见面,他问我的居然是这样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