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芜怔了下,还没反应过来,脑袋已经被傅司九摁进怀里。
“都说别看了,”男人胸膛随着说话的声音振着,无奈道,“晚上再做噩梦。”
冯芜脑袋埋着,什么都看不见,听觉却变得格外灵敏。
她好像听见高尔夫球杆挥到骨骼的声响,对方惨叫只发出一半,像是生生痛晕过去了。
下一秒,她连耳朵都被捂住。
张以辞啧啧两声,意兴阑珊:“喊打喊杀的,没劲透了。”
“诶,”卢行添道,“他这也太无法无天了,听说那烂尾楼就不是用正常手段盘下的,现在还敢光天化日打人。”
单州:“他背后是金家,金家可不跟你讲道理,瞧着吧,这李茂达被打个半死,最后连个屁都不敢放,还得爷爷、爷爷的叫着。”
冯芜耳朵被捂着,听得不大真切。
等楼下动静停了,傅司九才松了手,指腹捏捏她被压弯的耳廓。
冯芜还趴在他怀里,越过他宽肩,她不自觉往楼下看。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有那么一瞬间,她跟伍全的视线撞上。
海鲜店一楼狼藉,李茂达挂着满头满脸的血,跪在碎瓷中央,奄奄一息道歉:“伍总,是我贱,是我嘴贱,我以后再不敢了,你千万...我求您,您千万别动我小女儿。”
伍全单脚踩在翻倒的椅子横杠上,上半身慢慢弯下,用那把滴血的球杆敲敲他肩,不怀好意的语调:
“李总小女儿姿色过人,当年瞧上我们家小少爷,缠了他好长一段时间,结果我们家小少爷压根没甩她,后来呢,她退而求其次,主意打到了我身上,怎么,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