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害怕,不趁着酒劲,连最后一次抱她都成了奢望。
“哪有,”傅司九唇角慢吞吞勾了起来,“我才让人觉得危险,明白不?”
“......”
长久的安静。
冯芜眼底的潮湿渐渐隐下,所有的担心与忐忑宛若一场错觉,被平静取而代之。
“你放心,”她一字一顿,“你死了,我才不会为你伤心。”
傅司九垂下的手指不易察觉地颤抖,他眼神温柔,轻抚她凌乱的软发,喟叹:“那就好,要说到做到。”
他的小阿芜,要永远都开开心心的。
回到阑玺,傅司九没去顶层,而是去了冯芜的屋子。
这丫头没删他指纹,不知是忘了,还是没舍得。
反正她不会回来,傅司九把她之前归还的东西一一摆回原位,又拎着那把五千块的铜壶将阳台上的花花草草浇了一遍。
想在她床上睡一晚,又怕她哪天回来发现,到时候一生气,又哭又闹的,惹他心脏疼。
傅司九是真的喝多了,然而喝再多,也只敢抱她一只枕头,躺在客厅的沙发,闻着她的味道,让自己安心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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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卢行添一脑门汗,伸脚踹开老板的办公室门:“我跟你说,我早上想吃面包,就去芜妹的店买,你猜我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