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落,许星池手里的筷子倏地搁进筷枕,这一点轻微的声响引来几位长辈侧目。
怕许星池说出什么、做出什么,许坤重重咳了下,打圆场:“那不急,阿芜才刚毕业,你们先有个准备,等星池生日时可以先把婚订了。”
“是,”冯厚海跟着说,“也给星池一点准备的时间,我记得他们小时候办家家酒,阿芜拿了本杂志,说她的新郎一定会带着这只古董红宝戒指来娶她,这丫头是拐弯抹角的坑星池帮她买东西呢。”
这一番话说的林素捂唇笑。
许星池忽地笑了,笑的眼底发凉:“她值得我费心思吗?”
“......”
纵然冯芜砌筑了坚硬的心肠,也总会在他某一句刻薄的言行下坍塌。
大人们惯会粉饰太平,云淡风轻地斥责许星池几句,又叫她别放在心上,拿出商场以和为贵的那一套,嘴里说着假模假样的客套。
出酒店时,冯芜落在最后,目送前面商量订婚事宜的人离开。
她吸吸发酸的鼻子,脚步一转,去了侧面的洗手间。
洗手间走廊很长,光线不大明朗,尽头通风口处有人站在那里抽烟。
男人一身黑色,削薄硬朗的骨骼满是锐气,就往窗边一靠,气场无形中透着肃杀。
是傅司九。
他背对窗外,逆光站着,燃了一半的烟在他唇角忽明忽暗。
冯芜驻足片刻,思考着要不要上前去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