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榆转过头,瞥见放在一旁的信函,抬手拿了过来。
昨天听门人说,是盛京来的信。
若是太子表哥与她阿爹阿娘的信,会由特殊的信使送来,倒是不会经过门人之手,看来是盛京其他的友人了。
她抬手将信函打开,只见一枚玉佩陡然滑落在她手心。
她打量了一番手中的青玉渊蝶佩,微微眯了眯眼睛,好像有几分眼熟。
随后她将信函中的信纸取出,入眼便是数行端庄秀逸,风神洒荡的行书。
只见信头写到“未经允许,贪慕渊蝶,作以私藏,其心甚鄙,冒昧至书,以求重惩”。
她微微挑眉,将目光落在正文之上,只见上面写着
“夜宴风波,偶遇郡主身陷险境,其心忧忧,遂失礼相扶,而后郡主被人迎走,留一青玉渊蝶佩于原地,暗起私心,私藏自此。
如此行经,下作不堪,惶惶终日,遂今相还,望郡主重罚,以惩小人不洁之心,裴朝顿首。”
叶昭榆叹了一口气,随后将信合上,看着窗外的缠绵细雨,长睫眨了眨。
世间万物,唯情字难解。
不知他辗转了几宿,才提笔写下此书,将暗慕作为不洁。
何须如此卑微,思慕他人本无错处,只是有无回响罢了。
她跳下窗沿,腰间环佩叮呤,走到案前坐下,取出纸笔行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