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父父子子
“东方之乐谓之笙。笙,生也,东方生长之方,故名乐为笙也。西方之乐谓之镛。镛,功也,西方物熟有成功。亦谓之颂,颂亦是颂其成也。语出《周礼注疏》。”
一辆老式吉普车奔驰在桑沧高速上。驾车的蒋孝镛看着后视镜,笑眯眯地对魏铭说。后座上的魏铭正在熟读《鹿鼎记》。韦爵爷是魏铭的终极目标,什么时候通过什么方式收的第几房,那是了然于胸的。
这一趟,魏铭可是长见识了。三天之内,魏铭跟着蒋孝镛转让了“笙镛”户外运动用品专营店,注册了“笙镛”拓展训练公司,订制了相关设备器材,签约委托了报名接待及广告代理公司。
心情不错的蒋孝镛还带着魏铭爬了八达岭,逛了三里屯。童子鸡魏铭还差点挣到红包,尼玛京城太危险了……“《鹿鼎记》,是金庸先生最得意的作品。写完之后,金庸先生叹息一声,‘人生不过如此!’就此封笔。这是一出看透人生悲剧的喜剧。韦小宝比之杨过、郭靖、乔峰、令狐冲等侠之大者,更象一个实实在在的人。而这个人的原型,就是杜月笙。”蒋孝镛自顾说着。
“啊?杜月笙?”魏铭对韦爵爷也是有深入研究的,不过大家的学术领域和研究方向不同。
“杜月笙原名月生,后改名镛,号月笙。1924年,36岁的杜月笙,正忙于处理北洋遗害直系军阀江苏督军齐燮元与独占上海的皖系军阀卢永祥之间的战争。在浙江海宁的望族查氏诞生了一个男婴,起名查良镛。查良镛,就是金庸,镛字分写。”
“啊?杜月笙和蒋哥是同一个‘镛’字?”魏铭现在才知道,蒋孝镛的名字还有这么多渊源。
“呵呵,你说错了,应该是杜镛和查良镛是同一个‘镛’字。”蒋孝镛笑了,今天他好像特别有倾诉的欲望,“因为我爸爸是个黑社会老大,一生崇拜杜月笙,所以给我起名孝镛,呵呵。”
“啊?黑老大?”魏铭连续三次大张下巴,只好抬手扶了扶,免得给掉了去。
吉普车进入沧海市区,七拐八绕,驶向临海区。蒋孝镛像是在跟魏铭说话,更像是自言自语,“这次死而复生,好像看清楚了很多东西。我已经十年没见我爸爸了。今天,我要给他一个机会,也是给我自己一个机会。”
魏铭这次没掉下巴,他一直用手扶着。十年?十年前,蒋哥好像才十四岁?十四岁那年我在干嘛?
北斗大厦前,吉普车戛然而止。
下车后,蒋孝镛驻足凝望了一会儿,隐隐叹息一声,也没招呼魏铭,就穿过花园般的院落,跨过白色拱桥,进入了前厅,步履似乎沉重而又坚定。魏铭只好快步跟上,心里还是很诧异,黑社会老大?这北斗大厦看上去富丽堂皇,又颇有文化,怎么会是黑老大的产业?
魏铭跟进前厅时,正见六个保安阴测测地拦住了蒋孝镛。蒋孝镛不动声色,却是语出惊人,“我是蒋破军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