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青河不知自己是在问天,问地,还是在问这坎坷的宿命,问曾经的自己。
一时间他恨不得直接冲出去,逆着那永无止息的滚滚时间长河,将秦庄抱在怀里。
他想说,我不报仇了,我放下了,跟秦则诚的什么仇怨我都不去管了,我只要你好好的。
他恨不得找最好的医生最好的团队,将秦庄身上那些疤痕、疼痛全部去除。
若是有时光机,哪怕倾家荡产,也要买了一台来,给他俩用上。
可他终归只是坐在吸烟室的长椅上,在燃烧的烟雾中,克制不住地疯狂流泪。
他已经不配了。
秦庄,也不是那个爱他的秦庄了。
世上是没有后悔药吃的,他把曾经的美好打碎了,现在饶是悔到极致,也只能将那些碎片和着血吞咽下去,即使刺得肠穿肚烂,也不过咎由自取。
那天晚上,好不容易平复心情的樊青河赶走了随从们,自己在山顶扎好帐篷。
秦庄就站在一旁,没有动,樊青河也没有让他帮忙。
帐篷里置着驱蚊虫的香包,顶上还悬着灯,照得四平米不到的空间里,明亮又温暖。
樊青河将秦庄拉进来时,后者显然很抗拒。
倒也不难猜,孤男寡男,以樊青河的尿性能干出些什么。
两个人被困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就像在鸟笼里一样,不是做就是做。疼痛且毫无愉悦的xing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