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希夷闻言后,看了陈景清一眼,便对着众人言道:“祖训在上,后辈子孙自不敢轻易违背。但而今六洞亟需归位,浮黎期盼昌盛已久,九域形势也非比寻常,正是需要山门上下戮力同心之际,以报山主庇佑之恩。何况非常之时自当非常对待,我等皆乃修真问道之人,凡事历来都是逆天而行,岂可因循守旧,故步自封?故依老朽之意,神霄大洞天既已归位,虽暂时力浅言微,但想来假以时日,司马洞主必可承担重任、匡扶浮黎上下,以报今日之谊。”
及至卢希夷话音落下,苏若煜目光冷淡,“让一个鸠占鹊巢之人登位,真是可笑至极。我看匡扶山门是假,窃取浮黎才是真吧?”
卢希夷皱眉,郦瑶看了眼司马元,只见其沉默不语,并未有任何反驳,似是听天由命。
她当即雍容一沉,继而言道:“既是如此,那便等司马洞主踏入道境再入太清宫议事吧。”
“且慢!”
一道不紧不慢的平淡声音打断皇甫道神话语,皇甫道神并未动怒,好似早有所料地转首问道:“陈师弟可还有话说?”
陈景清渊沉气息愈发威隆,其声音深沉而沉凝,缓缓言道:“引司马洞主进入太清既是宫主亲提,想其必有真材实料。若果真是如此,山门自不会摒弃良才。但我浮黎仙山历来赏罚分明,有功才能赏,有过必定罚。”
“然,而今司马洞主新至,上未呈建威之策,下无有尺寸之功。贸然入宫参议,恐会令山门上下人心浮动,有所非议。但今宫主意欲提携后辈,以佐山门,我等尸位之人自不敢顽固愚守,理当拱手迎新。”
“不过,宫主既为太清宫掌执,理当拿出一个两全之策,也好让我等心服口服,否则强行为之,恐难服众。”
皇甫道神自知其醉翁之意不在酒,当即顺其心意问道:“不知陈洞主可有良策?”
陈景清环视一周,在萧毅斋身上稍稍停留之后,便转首看向皇甫道神,沉声言道:“今陈某有一策,既可为司马洞主入宫参议架桥铺路,也可让山门受惠得益、免去上下非议,如此两全之策,足以全了宫主提携晚辈之心。”
郦瑶清冷话语响起:“不知陈洞主要司马洞主建立何种不世功勋,莫非是要平掉那魔洲渊窟。”
陈景清与笑而不语的苏若煜相视一眼后,笑着言道:“此事不大不小,只需司马洞主驯服隐神卫便可。”
郦瑶闻言当即失色,华贵身姿更是霍然站起,厉声道:“驯服隐神卫?简直是胡闹!陈洞主你何不让他教化琉璃世界?”
司马元微微皱眉,暗中给郦瑶传音道:“敢问前辈,不知这隐神卫有何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