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儿不饿,阿爹吃,澜儿去看看妹妹。”萌团子凤澜奶声说着,就迈开小短腿走向一旁带着围栏的小床。

    宫里的人惯会捧高踩低,原本在皇夫容璟宫中当差的宫人,见女皇近半年来对待皇夫的态度有变,

    尤其在近一个月来,发现女皇基本上不怎么来景仁宫,而是时常前往皇贵妃的锦云宫安寝,不由猜测女皇有可能要废掉现皇夫,

    如是想着,有那心不在景仁宫的,便一个个暗中给自个另找出路,至今,景仁宫已然没留下多少宫人。

    特别是数日前镇国公被关入天牢一传开,在景仁宫当差的宫人走得不要太多。

    这要是背后没人指使,估计连鬼都不相信。毕竟皇夫容璟依旧是六宫之主,在景仁宫当差的宫人们即便胆子再大,能无视正宫皇夫这么一个存在,就擅离职守,去旁的地儿当差。

    容璟对此却没有生气,他清楚是谁搞得鬼,近日来他要做的事只是想求女皇还镇国公清白,免得年迈的母亲在天牢受苦。

    简单用过膳食,顺便趁着墨染墨白没注意,陆向北服下一粒具有强身健体,洗精伐髓的丹药,继而在寝宫外的小花园散步消食片刻。

    约莫到半下午,他沐浴换衣,一身轻松前去找女皇凤瑶,这次他直接没和守在御书房外的宫人废话,一身气场外散,不等守在御书房门外两边的宫人从惊怔中回过神,已推开御书房的门提步迈入。

    “放……”

    女皇凤瑶正在批阅奏折,发觉有脚步声靠近,但她却没有听到通报声,禁不住脸色一沉,张嘴就欲训斥。

    然,“放肆”两字没完全出口,她和在旁伺候的大总管福安就呈现出一个表情——震惊!

    这是她的皇夫?

    明明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但凤瑶就是觉得眼前这个人和她那位皇夫有所不同。浑然天成的气势,不,说是帝王威严更为准确些,简直比她这个女皇还要像一国之主。

    眸色漆黑深邃,看似沉静淡然,却像是能摄人心魂似的,还有那冷峻的面部表情,让人禁不住心神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