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伊从前在班上只知道埋头学习，和同学很少说话。但此时在这个陌生的环境，她感觉有这样一个认识的人和自己说话，蓦然让心情开解。
“搬到我大伯家了，他家离学校很近。”汪伊说。
“上个月我妈来市中心租房，说要陪读，监督我。”何意林把落下的碎发别到耳后，凑近了些。
汪伊听着这话，不自觉垂下眼睛。
何意林看她神情，顿了顿，说道：“一中好大，我刚才差点没找到教室，还是问了人才找到的，比我们初中大多了。”
“我也差点没找到。”汪伊很浅地笑了笑。
她们正说话，门外进来一个穿深绿色长裙的中年女人，短发，微胖，脚上踩了一双白色高跟鞋。她蹬蹬地走上讲台，看着下面还在吵闹的新生。
逐渐地，一股沉默的气氛从前头传到上一届学生遗留的黑板报，大家安静下来。
“好了，大家先不要说话，先随便找个位置坐下来。”
女人拍拍手，等人都坐定，抬起手腕看表，已经是七点三十五，距离军训动员大会还有二十五分钟。
“大家好，我叫王娴，是你们的高一班主任。现在我们点名，然后排队去操场那边参加军训动员大会，有什么事等大会结束后再说。”
今年夏天酷暑难消，学校不得不把动员大会提到稍凉快的早上举行，其他事挪下午。
她抬了下黑框眼镜，拿出点名册，开始点到。
这是一个干练的女人。
汪伊想起一件事，以前从报纸上看到过，南市一中的老师都从名牌大学毕业，70%是硕士以上毕业，优秀老师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