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好似都在此刻变得温柔起来,轻而缓地掠过,吹动顶上的水晶吊灯,珠串摇摆不停,在黑金色的卡片上映出斑斓的光点。
奚嘉运在心里念了好几遍这两句诗。
So18.
直到孙雯雯的声音响起,“嘉嘉,你耳朵怎么红了——咦,你怎么有束玫瑰?”
其余几个人的注意力也都被引了过来,慌张之中,奚嘉运抓过卡片,强自镇定地抬起头,“啊?红了吗?”
孙雯雯看看玫瑰,又看看奚嘉运,突然笑了,“我骗你做什么?你知不知道现在你跟这玫瑰完全是一个颜色?”
奚嘉运:“?”
奚嘉运自己看不见,别人却是看得见的。
青年肤色白皙,尤其是耳颈那处,本该是润白的一片,可耳垂却多了几分别样的秾艳,是薄薄的红色,近似于淡淡的粉。
而放在他桌前的玫瑰,花瓣也是一片瑕白,唯独边缘处,泛出淡淡的粉。
青年与玫瑰,如出一辙。
美到让人心碎。
铁直如肖然,都被这相似度之高给晃了神,“真的耶,不能说毫不相干,简直一模一样。”
奚嘉运勉强解释:“大概是餐厅太闷了。”
解释不解释的不重要,孙雯雯捂心感慨:“呜呜呜呜玫瑰漂亮,嘉嘉你更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