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次研讨一个多星期了,女生们该交作业了,不管是零碎的还是具体的,或多或少的想法和灵感,都得挨个汇报。
刘思蔓先来,明明是技艺最好很有追求的副团长,可还是扭扭捏捏:“……压力山大,顾问别笑我。”
杨景行挺认真的:“有什么说什么,随意发挥,天马行空都可以。”
刘思蔓很有样子的,展开一张纸放在谱架上,开始汇报:“我也仔细回顾反思了自己的学生生涯,整理了一下心路历程……”
虽然很有准备,刘思蔓还是挺啰嗦,从她不同阶段对音乐的理解和态度来引申到时隐时现自我表达欲望,点点滴滴的很不成系统,没有明显脉络。
仔细听了一刻多钟,杨景行先帮刘思蔓整体一下思路和重点,清理出一个线索,让大家都心中基本有数,然后再:“我们先听听团长的看法。”
“顾问好严肃。”齐清诺先笑一下,然后也认真:“瞎子说的包含一个审美的发展过程,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变化,估计我们都能找到自己的影子。一个老命题,绝大部分听众没有经历我们这样的过程,舞台上下的沟通和互相理解就难在这,例子也很有代表性……”
齐清诺以刘思蔓自身说的一些想法和灵感为基础,先引出理论再举实例,然后给出一些可行建议,而且是多方向的……还是很有团长和作曲家风范的,刘思蔓也要做笔记。
这俩相敬如宾啊,齐清诺用十来分钟说完了自己的想法后就:“有请顾问。”
杨景行再站在刘思蔓和齐清诺共同的基础上发表意见,刘思蔓有不确切的想法,齐清诺给出了一些思路,顾问则顺着想法和思路讲实际操作,也会发散开一些,比如滑揉颤指这类技术不同情况下的表现力,现来两条截然不同的旋律加以验证。
刘思蔓尝试之后似乎有感悟,大家也体会到了什么。
杨景行有心得:“星星之火,有时候一首曲子的诞生往往就是从这么细小的想法开始,所以不要放过自己的想法,瞎子有这么多的灵感,怎么可能没有作品。再说她刚讲对《光明行》的思考,我觉得很好……”
然后杨景行和齐清诺还要鼓励大家都对刘思蔓的探讨再进行思考,女生们都挺认真的,都热爱音乐艺术,互相之间都能给予启发和帮助。
刘思蔓这差不多弄了一个小时,下一个高翩翩,杨景行要提醒:“别受影响,回到自己的思路……”
高翩翩的思考方向果然和刘思蔓不一样,她更偏重意境而不是细节。不过这都难不住团长和顾问,作曲系理论储备很丰厚,轻松接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