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夫人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米歇尔昏迷这件事根本没有传到他们的耳中,一点点风声都没有。

    “我让他们任何事情都不要打扰到神降典礼。”米歇尔敛眸,“如果你们知道,王室也必定会获得消息,兰德尔家族中途撤出神降,得不偿失。”

    在旁听的兰德尔公爵手一抖,茶杯中的茶水一晃荡,险些全部洒出来。

    公爵夫人的声音艰涩:“那……始作俑者呢?”

    米歇尔倒是神色如常:“没什么大碍,我让人把他的舌头拔掉了。”

    她对身体状况没有多说,对自己也极度冷酷无情。

    兰德尔的老师们教导她知识和魔法,而兰德尔的长辈们教会她怎么样做一个冷血的利益动物。

    兰德尔公爵沉默了一会儿,公爵夫人回头看他。

    他曾经就是这么教导米歇尔的,只不过现在年纪大了,骄傲的同时又后悔。

    公爵捏了捏眉心,原本最喜欢的红茶在嘴中的口感极差。

    他问出了早上见到米歇尔前就一直想问的问题:“米歇尔,你怎么会和大祭司一起来王宫?”

    米歇尔不动声色的将手从母亲的手中抽了回来:“我和大祭司达成了一些统一,弗洛大人那里你们不用担心,我已经做好了铺垫,他们挑不了我的刺。”

    兰德尔公爵还是有些不同意:“和我处于对立同样会给你带来危险,米歇尔。”

    米歇尔沉默。

    一旦大王子以外的人得势,兰德尔公爵就会很危险,为了不波及整个家族,分开站队、表现出内部不和睦还是有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