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眼前的尸堆发出轻微响动,衙役乙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待定睛一看,一个身穿血衣的女子披🜔头散发、手脚并用地从尸体堆里爬出来,满嘴血痂地朝衙役乙看了过来。
衙役乙尖叫一声,“诈、诈尸了!”
府🎹🕿🏘衙,宋梓谦手拿📎🙲🎐着一张写满字迹的纸,再看向面前已经清洗完毕的年轻女子,面色凝重。
“你是说,你原是公主府的丫鬟,被容玥抓去🔷🅎🅝拔了舌头,和染了时疫的病人一起试药,事成以后就被杀人灭口。”
那女子面无血色,张嘴给宋梓谦看,口中的舌头俨然只剩下一小截。她嘶哑地“啊啊”两声,又📖🚺指着自己胸口的伤口,那本该是穿心的👱🌭一剑,但行刑的侍卫手偏了,没有正中心脏,她才侥幸活了下来。
或许是她命不该绝。
宋梓谦目光落在丫鬟的断舌上,🜹又快速移开,眼底闪⚈🏟🛔过🆠🐾🅚一丝不忍和愠怒。
“是三皇子要杀你们灭口吗?”他问。
丫鬟狠狠点头,双目流露出浓浓的怨毒,她在纸上写——“三😊⛖皇子拿我们试药,药成,他便要毁📖🚺尸灭迹。”
丫鬟并不知道,一📎🙲🎐开始容玥抓她们只是他个人所为,三皇子是后来才知情,为了将此事保密,便杀人灭🄼口。👅
但到底是谁干的已经无所谓了,她只知道她娘死在了三皇子手上,她从尸体堆里爬出来的时🁌🄕候,她娘就在她身上🁩🈜压着。
丫鬟想💓👛哭,但她哭不出来,她眼里只有深可见骨的仇怨。🏍
宋梓谦皱眉,这些日子他总是皱眉,眉心处已经多了一道凹痕,在他年轻的面容上显出几分威严和刻板。
他沉思片刻,问:“你说🗶☢🁉药成,🜹是说治疗时疫的药🙊🈭,已经研制出来了,是吗?”
丫鬟再次点头。